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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鼓撞来机杼声

2015-7-3 12:00| 发布者: 易普信息| 查看: 377| 评论: 0

  好好的,耳畔突然响起“噌——咣,噌——咣”的织布声,莫非天冷了,娘担心穿鞋费的我没鞋穿,所以赶紧着飞梭织布?四下找娘,可眼前什么也没有,我在席梦思上一骨碌,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做了一个梦。想必是我想娘,娘也正想我了。
  
  娘的花粗布是用当年四家人凑钱买来的织布机织的,这台织布机在爹和娘到另个世界团聚的一周年里,我见到了它,除了丢了坐凳和一些绳条腐烂外,织布机还算完整。只是猛觉得它娇小、瘦弱了许多。看到有些沧桑、疲惫、寂寞、无奈的织布机,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  
  农村织布的时间大都选在蛮地盖上白白的、厚厚的“棉被”睡下之后。选择这样的时候,一是妇女们一年的纺线积攒下来足够织布用的,二来织好布,可以在春节前,给一家老少每人做上一套新衣裳、新鞋子和新铺盖。娘也如此。织布的工序真叫多,娘先要把纺出的线络好,再根据需要用不同的颜料染成五彩线,接着是浆线子,最后才能把线挂在织布机上。递缯的活是不能一个人干的,因为家里没有女孩子,我几岁就学会了递缯。由于个子小,我要站着凳子、趴在线轴上递缯。这是一项十分精细的活儿,每一根线都要在指定的空隙里穿过,然后再将线一根一根穿到杼缝里。娘坐在织布机的那头,拿着一个木片机刀,紧紧盯着机杼,把线头一根根钩过去。遇到织花布,就要一会儿换一把彩线。这样的递缯,常常累得我腰酸手疼,而娘却一声不吭,一直微笑的忙活着,脸庞像一朵牡丹花。经过道道不可或缺的工序,织布机就开始启动了。娘坐在织机条凳上,两脚协调上下踏板,经线、纬线交替交织;两手交换投梭、接梭,木梭来往左右翻飞。在娘的飞纱走线里,手织布一线一线的增长,增长;我们哥五个也像拔节的高粱,“卡擦卡擦”成长着,成长着。
  
  现在城乡夜晚灯火通亮,歌舞升平,城里有的,乡下也都有。那时,乡下一到夜晚漆黑一片,寂静空旷,尤其是冬夜,夜幕沉沉。人们听到的大都是天籁和生活的自然声响。呼啸的风声、啊啊的雁声、滴滴答答的霰声甚至在屋檐下啪嗒啪嗒的落雪块声;再就是鸡鸣犬吠牛叫声,或者孩子哭、大人吵,偶有谁家关门的吱吱呀呀声。这些声音更加衬托着村庄的寂静。而在寂静的村庄里,尤其是夜晚,最有节奏、最长久、最坚韧的声响,就是“噌——咣,噌——咣”的机杼声。它在最后一抹晚霞中逐渐响起,到漫天繁星时达到高峰。几家几户的机杼声此起彼伏,响响停停。“咔哒——,咣当——,咣噌——,噌咣——”,有时彻夜响起,一直融入晨起麻雀在枝头的争鸣。娘常常一夜坐在织布机上,在这“咣噌——,噌咣——”的响声里一匹布一匹布渐渐织成。母亲从太阳刚出地皮,到擦黑喂牛的时候,可以整整织出两丈布。
  
  如今,水泥森林里,电动机器这头“怪兽”张牙舞爪,把纺车织机这些心灵手巧的“精灵”追赶得无处藏身。速度、激情、快餐吞噬着传统文明的灵魂,于是,社会浮躁起来……忽然有一天,飘来的乡愁收留了这些“针头线脑”。好在,新农村又传来机杼声,我的耳畔又响起“噌——咣,噌——咣”的织布声,那声音一声一声地撞击着我的耳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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